呜呜铃

×难产了好久的一个开头……这大概会是中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脑洞实在622早上大爆炸之前冒出来的，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严重ooc注意！小学生文笔。

×题目不是太确定，先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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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微微睁开双眼，窗外强烈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阵阵酸痛从他的双肩传来，喉咙也因缺水而如有火在灼烧，头疼得仿佛要炸裂开一般。很快地环顾四周，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后，Merlin松了一口气，合上双眼。不过为什么我会在这？他努力回想着发生过的事，却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

　　只记得是为了某件愚蠢的事。某个人。他的心在这时被痛苦地拧成一团。昨晚，他去酒吧把自己灌醉，用混乱不堪的方式使自己获得短暂的解脱。然后……

　　记忆在此时化作一片空白，浓稠的空白。他在此前酒吧跳跃的灯光，震得胸口发闷的鼓点声和酒瓶酒杯相撞的清脆声响中搜寻，却一无所获。他记不起他是如何回到公寓，如何进了卧室，如何安然地躺在床上……他从自己身上乱成一团糟的衣服中嗅到了烟与酒的气味。

　　大概是Will把自己抬回家的，他每次絮絮叨叨地数落着Merlin，却又在Merlin下一次骂骂咧咧地挥舞着酒瓶时冲进酒吧——在Will身边没有女友时。

　　该死的酒精。Merlin咒骂道，猛地张开眼挺身坐起。今天还要上班，那么自己——

　　他的手机铃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Merlin？”Will的声音令他感到一丝安稳。“我已经帮你向Gaius请了一早上的假，你就继续睡觉吧。”

　　“谢谢你昨天帮我回家。我……喝断片了。”

　　电话那边突然静默下来。

　　“……你还提这个？我昨天好不容易和Vivian有个约会，你他妈在那时候打电话——算了，你先去休息吧。”

　　“Will？”Merlin心里涌起份愧疚与不适。

　　“没什么了，Merlin。Vivian不介意的。但你今天绝不能再去喝酒了。”Will挂掉了电话。

　　Merlin放下手机，双手揉起了太阳穴——他的意识仍因宿醉而不够清醒。有太多太多事需要他去思考。他不敢回想起使自己如此伤心的理由。心中的那道伤口正因时间而结起了痂，但它带来的痛楚仍使他无法忘却。在这一天之前它已经快要愈合了。Merlin想。这些烦人的人和事总是一次次揭起Merlin的伤口，使他已经倦于寻找摆脱的方法，蜷缩起来，试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正常生活。

　　但这一次，他的记忆却如同开了闸一般奔涌而出，丝毫不给他镇静的机会。

　　Cedric曾拥着自己入睡，手指在他蓬松的黑发中穿梭，在他耳边吐露对他的爱意，使他柔软的心沉溺在虚伪的爱河之中，使Merlin被温暖包围的内心因这情愫而如小船般载沉载浮。而同样一个人却又在那天咬着牙对他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语，将他送出的礼物狠狠地扔在公寓的沙发上，挽着一位陌生人的手扬长而去……

　　Merlin的心里某处一紧，他痛苦地抱住了头。都过去了。他告诉自己——尽管他知道这永远不会起作用。

　　“该死。”他长叹一声，用力地将自己砸回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

　　

　　“抱歉了Gaius，今天我状态不大好。”Merlin随手把包丢在桌旁，瘫坐在转椅上。

　　“Merlin？”老编辑从面前成堆的材料中回过头，扶了扶眼镜，“你还好吧？看在你这么累的份上，今天的工作量就少一点吧。”

　　Merlin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谢谢，我现在好多了。”

　　“要是有人烦你了欢迎找我谈谈，”邻桌的Freya将椅子转向他，手指在桌子边缘敲敲打打，“心灵导师可不是白当的。”

　　“谢谢你Freya，你真是太好了。”Merlin忍俊不禁。他打开电脑，开始校对一份Gaius发来的稿件。

　　他的视线聚焦在电脑屏幕上，可他的心思却无法集中于此。Cedric和那个陌生男子的身影在他眼前闪过，昨晚酒吧的重低音仿佛还使他的耳朵隐隐作痛。

　　“嘿？”Freya的手在他眼前晃着，“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一杯热茶被塞进Merlin手中。

　　他恍然间回过神来，望着杯中徐徐升起的蒸汽，他喃喃道：“天啊——我太爱你了，Freya。”

　　临近下班时，Merlin对着已完成的工作发呆，思索着晚上要去哪吃饭时，清亮的短信铃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吃顿晚饭顺便谈谈？——Will

　　

　　没问题。——Merlin

　　

　　他很快回复了短信，或许Will能帮助他停止这矫情的心痛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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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Merlin赶到时，服务生正将一道又一道菜肴端到桌上。Will耸耸肩：“我想你心爱的美食能让你心情好点。”

　　“但愿能吧。”Merlin苦笑道，将一块牛排拨弄进盘子。

　　Will为他们选的位置临近落地窗，紧靠着街道。Merlin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推着婴儿车的老太太、提着公文包边接电话边走的中年男人和三三两两牵着手并排而走的年轻学生们。不过此时他肚子的咕噜声敦促他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餐盘上。

　　“我只是希望你能从这之中走出来……”Will顿了顿，“……你知道的，没必要跌倒一次后就一蹶不振，况且这又不是你的错……”

　　Merlin的眼神暗淡下去，Will立刻噤声了。

　　“好的，我的错。我不说了。”Will举起拿着刀叉的双手。

　　他们就延续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其间Merlin还差点将蔬菜沙拉打翻，幸亏他眼疾手快地扶起，否则他的衣服们又要遭殃了。

　　“好吧。我还是想告诉你昨天发生的事。”

　　“真的？”

　　“昨天我下班时，他在我公寓门口等着。他说他觉得我很恶心，他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

　　“靠！难道不是他先……”

　　“就这样吧。”Merlin摇头，“我不想再见到他，可我忘不了。”

　　Merlin眼前浮现出那瓶名贵的威士忌滑下沙发，四分五裂的情景。而他却只能把碎片一片片拾起，任它们将自己的手划出口子。他不觉得自己的心像玻璃瓶一样随着感情而破碎，倒是他所能给予的爱如同瓶内的酒般汩汩地流光了。他的公寓到现在还弥漫着浓浓的酒精气息。

　　当Merlin忙于和盘中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斗争时，他试着将这看成Cedric，可是遗憾地发现他做不到，还差点忽略了Will的声音。

　　“那个……很抱歉没有及时告诉你。Merlin，其实昨天不是我把你送回家的，是一位好心的陌生人。”Will关切地看着Merlin，“他看到你昨天那副模样很担心你，所以……嗨，Arthur！”

　　当Merlin抬起头时，他的对面多了一个人。

　　“Arthur Pendragon.”刚在Will身旁坐下的男人微笑着伸出了手。尽管Merlin此刻无心去欣赏，可他还是注意到了面前的人十分英俊——他的金发看起来蓬松而柔软，大概是因为匆忙赶来而有几缕不羁地翘起；湖蓝色的眼睛似乎深不可测，而此刻还盛着笑意；他脸部原本有些硬朗的线条也因此时的微笑而变得柔和起来；简单的T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Arthur仿佛有奇特的力量，能把此刻心不在焉的Merlin从那件令他烦恼的事情上拉回到现实中。

　　“Merlin.”他木讷地伸出手回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是……”

　　“他就是昨天在酒吧发现你喝醉的人！Arthur设法让你解锁了手机来打电话给我……不然你就只能在酒吧过夜了。”Will补充道，“后来我才发现Arthur和我是同一个足球俱乐部的！”

　　Arthur安静地注视着Merlin。

　　“呃……谢谢你，Arthur。”Merlin想到自己昨天在Arthur面前发了酒疯而自己还忘记了，一阵羞愧蔓延开来。

　　“没关系，Merlin。你昨天看起来很难过……”Will凑到Arthur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Arthur脸上了然的表情使Merlin暗暗埋怨Will。

　　Arthur调整了坐姿，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开口了：“好吧。很抱歉提起让你伤心的事。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也碰上过，你总得结束这一段感情……”

　　“可我真的——”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Merlin的话——又是Will那万年不换的音乐。

　　Merlin才注意到自己即将向刚见面的Arthur吐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对，他们昨天晚上已经见过面了）。或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值得信任或是其它什么原因，Merlin想，还是不要那么快都说出来吧。

　　 “Merlin？”

　　Will已经离开了座位，只留下面面相觑的Arthur和Merlin。

　　“呃——”Merlin急于找出自己刚刚想谈论的话题，“我也知道必须向前看，但现在还不行……”他低下了头。

　　“那就想点别的事，或是把自己变成工作狂？不管怎样，你没必要一直想着她……”

　　“他。”

　　

　　“噢……好吧。看来Will没有解释清楚。”

　　“大家，”刚接完电话的Will从门外小跑回来，“对不起了——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他对着Arthur挤挤眼，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匆匆离开。

　　Merlin望着Will远去的背影，思索着怎样才能为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离开餐厅并得体地与Arthur告别而不再提起他心中的秘密（现在不再是了）。

　　“现在就剩我们俩了。”Arthur坐直后说，“你应该不介意——我们一起去散散步？”

　　Merlin在这之后发誓当时自己的拒绝已经到了唇边，他不想和别人再谈论这件事并且希望能自己解决——事实上他只是希望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不再为那个不值得的人黯然神伤，或是再去酒吧什么的（不行！他心中有个声音吼道）。但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废话了，因为他脱口而出的是——

　　

　　“好。”

　　

　　

　　

TBC